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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河还在和马蕙兰嘀咕:“我闺女现在干的事,我是真看不懂,我都不好意思说闺女的脑子是遗传我。”他有自知自明,要是遗传他,除非变异,要不然绝对没这么好使。
马蕙兰笑道:“咱俩的脑子加起来也不一定赶上闺女。”
“这倒是……”
马蕙兰看了一眼手表,才三点多,她道:“还早,快睡吧。”
苏长河爬上床,说:“明天早上别喊闺女了,让她多睡一会儿,汽车厂那边,我给她请假。”
第二天,夫妻俩果然没有叫苏月起床,还和刘华东和柳叶说:“咱们先吃,今天不用等月月,这孩子昨晚睡得迟,让她继续睡,给她留点早饭放锅里就行。”
至于啥时候吃,看她啥时候醒吧。
苏长河还担心闺女用脑过度,决定吃完早饭,跟蕙兰去赶早市,买几条新鲜的鱼回来,可惜鲜虾不容易买到,他闺女就好这一口。
马蕙兰说:“你闺女啥不好啊?只要好吃,她都爱吃。”
苏长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说明我闺女好养活,不挑食!”
两人唠着闲话出了门。
而苏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一看时间,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往楼下跑。
柳叶早盯着楼上的动静,见状,忙道:“别急,别急,你爸早上给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厂里了……”
苏月这才醒过神来,她打着哈欠,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穿反了。
“柳婶,我去换衣服、洗漱。”
“好,你收拾再下来,锅里给你温着早饭呢。”柳叶又强调了一句,“不用着急。”
苏月回屋去换衣服、刷牙、洗脸,她房间也有个卫生间,洗澡洗漱上厕所不用去外面,可方便了。
正洗脸呢,只听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隐约还有柳婶的声音:“不能进……请出去……”
苏月三两下擦完脸,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一个人冲进来,与她打了个照面。
来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红裙子,脚上踩着一双友谊商店热卖的凉鞋,头发烫得松松垮垮,扎得高高的,最上面夹了一个酒红色的蝴蝶结发夹。
整个人打扮得十分时髦,只是高高昂着下巴,显得有些趾高气昂。
“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不屑,眼神从上到下仿佛从苏月身上刮过一样。
苏月皱了皱眉:“跑到别人家里,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别人家里?呵,你才是鸠占鹊巢吧?你知不知道这栋房子姓什么?姓隋!你妈那个不要脸的,是怎么哄骗我姑奶奶的?”
如果说苏月刚才还只是对陌生人突然闯进来的不高兴,现在就是愤怒了。
说她就算了,还说她妈?
她不客气道:“那也是隋奶奶的隋,不是某些没有能力还不要脸、就指着吸隋奶奶血的人的隋!”
“你!”来人气得扬手就是一巴掌,苏月往后一退,柳叶也顾不得是隋医生的家人了,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不悦道,“隋五小姐,这栋房子隋医生已经给了月月了!”
一个下人刚才拦着不让她进,现在还敢抓着她的胳膊?
隋五小姐越发生气,破口大骂道:“谁不知道我姑奶奶年纪大了?她姓隋,她的东西不给我们家,难道还给外人?肯定是这个臭丫头和她妈那个贱人哄骗了姑奶奶……”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月也骂道:“隋奶奶姓隋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