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他们想让我和痴傻弟弟换命(2/5)
甚至不愿意给我在洗澡的时候开热水。就连爸爸妈妈也只会朝我说
「女孩子多受点苦怎么了？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跟老公过日子？」
3
我想起来我有一次生理期，肚子痛得实在受不了。
奶奶骂我晦气，死活不让我洗热水。
爸爸妈妈在外地打工常年不回家，我好不容易找隔壁阿姨借了电话。
那个时候，我腹痛难忍，说话磕磕绊绊。
我跟他们说，我感觉好痛，我想喝喝热水，想洗个热水澡。
他们可能在工作，起初妈妈还安慰我
「旺男啊，妈妈这边
很忙，奶奶带你也不容易，你多体谅一下你奶奶。」
「奶奶都是为了你好，冷水可以促进血液流通，奶奶这都是为你好，你小小年纪还不懂这些。」
后来被我实在哭诉的受不了了，那边又有人在催他们开工，他们就非常不耐烦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奶奶的好呢？那么大年纪还要带你们多不容易？！你这个小白眼狼！」
「这点小事你就要唧唧歪歪半天，我像你这个时候哪有这么矫情？你奶奶还对你不好吗？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养你？」
「就你事多，你看你弟弟怎么从来不抱怨？」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当时并不明白什么，只是同桌的小胖告诉我，父母最爱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委屈和父母说就好了。
所以我只是想让他们关心关心我而已。
最后还是邻居阿姨看不过去，我脸色又实在惨白得厉害，她给我端来一碗红糖水。
我混着眼泪，喝完了那碗带着点暖意的水。
我也不明白，明明不喜欢我，当时为什么又要留下我。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给他们打过一个电话。
4
洗完澡后，身上难受的味道散去。
「进去了别关门，等下弟弟叫你记得出来！」
我淡淡嗯了一声。
我回了房间，望着没有门锁的门，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
这是八岁那年，她出门买菜，留弟弟和我在家。
弟弟饿了，我去费劲给他做饭。
做完饭后，我们都吃完饭。
我看着他睡着，才回了自己房间。
可是他中途醒来，却贪玩，跑进厨房，靠着他那不高的身子蹦。
不小心将我没放好的刀具带下，砸向他
他没有受伤，反而被吓蒙了，不小心撞到墙上起了个包。
他哭着来敲我的门，可我太累了，睡着了就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后来奶奶回来，看他在我门前哭个不停，她拿起钥匙开完门，就顺手提着手边的扫把朝床上的我抽来。
我是被打醒的。
棍条抽在我身上火辣辣地疼，我严重怀疑，如果当时她手里是一把刀，她也这样冲过来了。
第二天，不管我再怎么哀求，再怎么保证，她也带着刀，砸烂了我的门锁。
她举起刀，将那块地方砸烂，带着飞扬的木屑，她面目狰狞
「你记住，你活着就是为了你弟！」
我盯着那破烂的地方，任由木屑进了眼，我木讷道
「我活着，就是为了弟弟。」
那个地方，和我今后的人生一样，烂了再也无法完好如初。
我再也没能锁过门。
可我当时，也才八岁。
5
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从客厅传来的灯光从小缝那里传进来，我有些烦躁。
我将手边的报纸折叠，将幸运女神的那一面对着我。
我祈祷，幸运女神能保佑我，高考顺利，脱离这个家庭。
门缝被堵实，这一次，我睡得各位安心。
只是朦胧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第二天，我是在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过来的。
我缓了一下，比刚刚好了一点。
我惊讶于她居然没有气急败坏地叫我起床做早饭。
我看看日期。
哦，原来是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