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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拱手道:“殿下,隔壁一下午都没有什么动静,看样子,郡主是已经歇下了。”魏京极望着眼前的墙,眼皮微阖,声音极淡,“你确定?”
梁远道:“因怕冒犯郡主,微臣只命人在前门与后门蹲着,确是没有瞧见什么马车出来。”
“密室。”
梁渊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犹豫,“难不成没动静是因为……郡主已经离开了?”
语罢,魏京极便一跃跳上了墙。
梁远一瞧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马上也跟了上去,过去望风。
苏窈在房中怎么也睡不着,便想起来坐一坐,背刚靠着墙,便听到窗牖处传来一道轻微的响动。
看样子像是在撬锁。
她立刻警觉,“白……”
话音还未落,苏窈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窗牖的动静也立刻消失。
苏窈看着窗前青年的倒影,猛然止了声,手紧紧抓住被子一角。
她太熟悉这个影子了,呼吸不由得变重。
魏京极本不抱什么希望,上手的动静便大了点,哪知还没挑开,便听到了苏窈的声音。
他仿佛被烫到了手,即刻松开。
月色如水,光影无声。
苏窈不知道魏京极想做什么,他兴许不知道,她在里头可以清楚的瞧见他没有走。
魏京极的身材本就高大,肩宽体阔,便是被月色拉长了影子,也叫人难以忽视。
他倚靠在窗户旁,略微仰头,喉结的轮廓明显,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苏窈深吸一口气,往后坐了坐,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墙上,冰冷的墙壁将她的背部也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可她莫名觉得踏实了些。
也有了开口的底气。
她轻声道:“魏京极。”
魏京极一怔,眼眶竟都开始发热。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开了口,再说其他的便好说多了,苏窈停顿了几瞬复又开口,“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
窗外的仿佛静止的影子终于动了动。
魏京极微微偏头,眼皮垂下,拓下一片阴翳,嗓音稀松平常。
“来看看你。”
苏窈沉默一秒,“可我不想看见你。”
魏京极喉结微微滚了滚。
三年了,他再站在她面前,还是有些无所适从,声音听起来却云淡风轻的。
“已经看见了。怎么办?”
“那便没有下次。”
苏窈说这些话时,一颗心始终不曾落地,她见识过魏京极的强大,权势,不经意间便能洞悉人心,一次又一次在他手上栽倒。
他若要强来,她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她只能不断试探,不断去赌,赌他不会再对她用些强硬手段。
用他这三年的销声匿迹,不透露身份的在她身边打转……作为筹码。
她说完这些话,魏京极一直没有出声。
不知等了多久。
他靠在墙上,又偏了偏头,似乎要说些什么。
最终,却只是动了动喉结,转身离开。
苏窈一直等了半刻钟,才渐渐放松身子。
她似乎赌赢了。
……
后来几日,苏窈因这晚试探出了魏京极的态度,一颗心便也暂且放下。
该去书院便去书院,该去胡县令府便去胡县令府。
一次也没再撞见过魏京极。
苏窈问起胡宁儿,胡宁儿同她道:“那个神仙哥哥有好些日没来了,听说是将他查的这案交予了另一人,我爹正纳闷着呢。”
夜里回了府,隔壁也清静的很,原先做工的匠人仿佛一下便消失不见。
种种迹象都像是在表明魏京极已经回京。
可苏窈心里莫名觉得,他没有走。
是夜,苏窈在院子里乘凉,正准备回房歇息的时候,萧应清忽然闯了进来,“苏姑娘!”
苏窈看他来的匆忙,忙问道:“怎么了?”
“茹安不见了。”
苏窈一愣,立即站起身朝他走去,“茹安怎么会不见了?今晨她方才与我说要在府里搭个戏台子,请人来唱戏,眼下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