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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眼,又继续劝“那是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有多少人、还有没有别的炸弹都未知。一个林乐奕已经够让人担心了,你别让担心加倍,好吗?”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不了……
……
她们都很激动,周围的旁观者幸存者也都不平静。穿制服的警察在维持秩序,医护奔走着把伤者送上救护车,消防车不停喷水,地上泥水蔓延。
只有我像木鸡一样站在警戒线边上,看着通向摩天轮的方向。幻想着下一刻袁苑桉就会从那边走来,也许会看起来有些狼狈,然而不要紧,她会走过来说:说了我会有办法的嘛。
——我是这样幻想着的,但幻想没有成真。
···
事件一直持续到晚上,具体多晚我不知道。游客早就疏散了,本该热闹的游乐园已经寂寥。警方成功找到了恐怖分子的藏身之处,只有一个人,他们发现他时,他就立即自杀了。可恨至极,疯子!一个自杀就逃避了所有惩罚!
请问,那些无辜的人做错了什么?袁苑桉做错了什么?!平白无故遭此横祸!
谁来给我一个合理理由?!
林乐喜一直沉默地陪在我身边,她眉角肿了一块还流血了,手也扭伤破皮,都是拉住我时弄伤的。周医生给她做了应急处理,擦掉脸上的血迹。
林警官跑过来,匆匆问了情况,交代林乐喜照顾我和周医生。她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跟进:恐怖分子是否还有同伙、有无残余的炸弹未排除……双胞胎一样的脸,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衣着,多了件防弹背心的那位是姐姐,眉角贴着胶布手腕缠着绷带的是妹妹。
周医生看着她们,没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也要注意安全,收队了告诉我,无论几点。
回头看到来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个眼生的男人,我不认识。吴霜从副驾匆匆下来,在车门边站着。
“还好吗?”她问我,“有没有受伤?”
“没有。”
我确实毫发无损,连擦破皮的机会都没有。
林乐喜把缠了绷带的右手收进衣兜,说:“我送她们回去。”
“上车吧。”吴霜说,“送你们去停车场。”
然后,去到停车场,找到我的车。吴霜返回现场。林乐喜驱车,先送周医生回家,然后送我回去,一路上谁都一言不发。
···
车里太安静了,快到家时,我低声说:
“我想起来了,关于她的事我都想起来了。想起怎么跟她相识,想起如何重遇,想起好些相处的片段……就在炸弹爆炸时——是不是太晚了?差一点就能告诉她,我想起来了。”
也许我状态过于不对劲,林乐喜把手按在我肩上:“你还好吧?如果感到难过,就哭出来吧,会好受点。”
奇怪,我亲眼看着摩天轮爆炸,却仍觉得这不是真的;我神志清醒,明明很难过,却半滴眼泪都没有。
林乐喜本想留下来陪我,但被我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