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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回答了很多问题,把恢复的部分记忆说了个遍——除了那个每天90秒的神秘通话。每次杨医生都是坐在左手边,椅子摆放的角度是经过设计考虑的,无论我想目光落在远处的花瓶上,还是想与她对视,都只需要微微侧过些许角度,都显得很自然。
杨医生确实能给人一种安定的信任感,觉得说出心底话也是安全的。如果仔细瞧,甚至发现她双眼与袁苑桉有几分相似呢。
有时我想,如果当初再早一点接触杨医生,说不定就能更早恢复记忆了吧?
在杨医生的帮助下,我一层一层分析了自己的内心想法,用她的说法,就是认清自己——过去的、现在的,表面的、深层的。
青春期的我,生活无忧,自负、自我中心,只遇到过两次稍大的挫折,一次是被取消三段资格,另一次是在剑道比赛中狼狈落败。真正给予我打击的,是父母突然事故离世,以及半年后外婆也病逝。这直接令我陷入消沉,变得逃避现实、得过且过。自这次打击之后,我就大部分时间闭门不出,除了打游戏就乏善可陈……
这些都是在面谈过程中逐渐梳理的——但在描述的过程中,我也搞清楚了,我讨厌那样的自己——从这个层面来说,失忆确实是个带来转变的好契机。
但,随着一次一次的心理咨询过去,自我分析、自由联想、情景模拟、角色扮演……杨医生几乎把能用的治疗手段都试过了——无果,仍旧没有新的记忆出现。
袁苑桉依然只存在于电话中,每天只能说一会儿话。她占满我的心,却不能说、不能提。
我又从平静慢慢变得焦躁起来。
···
最后,杨医生提议尝试催眠,我考虑了好一阵才同意。
遗憾的是,尝试了好几次,我都无法进入催眠状态。杨医生说,大约有10%的人几乎无法被催眠,而我在那10%之中。
第50章 流失的真实感
为期八周的心理咨询已接近尾声。
林乐喜在剑道场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得益于这一年的晨跑锻炼, 现在我体能好得很。
“停停停停!”她喊到,“你给点面子让让我行不?”
之所以要给面子,是因为今天杨医生也在场。时隔一年多, 这里终于又再次有了“观众”。
“你最近缺乏锻炼?”我说。
“是你进步了好吗?原本你实力就比我强那么一点点。”
说着她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滑了滑, 杨医生就坐在那儿。
于是我纠正她的说法:“是你没集中注意力。”
其实自从再次联系上袁苑桉, 我就没多少精力分给剑道练习了。今天会再次来这里,是杨医生提议的。缘于我第一次和林乐喜对打时,被唤起了潜意识里的恐惧。既然温和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