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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一些小涂鸦,是我小时候贪玩画上去的。脏脏的,满是岁月的痕迹。上学的学校也在,幼儿园、小学、中学,校门如昨,校服的款式也没变。
我站在某个熟悉的街口,这里是第一次遇见袁苑桉的地方。
——那天早上下雨,我高一,才入学几天。刚得知因为谎报年龄,剑道三段的资格被取消了,心里忿忿不平不想去学校,站在路边发呆。
雨越下越大,人都浇湿了一半。忽而一把浅绿色的伞遮到头顶闯入眼帘,回头就见到了袁苑桉。那时她才十七岁,目光清澈,干净如纤尘不染,是个乖学生的模样。
她说:“没带伞?白衬衣被雨淋湿了可不好办,我跟你一起走吧。”
对,这就是我和她的初遇,她就是这样闯入我的生活。记忆已然恢复,回想起来真有点浪漫呢,不是么?
后来怎么样来着?后来我们没立即去学校。
一阵大风吹过,我也伸了手帮着才稳住雨伞,但伞还是烂了。紧接着,飞驰而过的汽车溅了我们一身泥水。是挺倒霉的。
然后,我就以更换校服为由,邀请她去我家——当时我们所在的地点,去我家比去学校要近得多。
像她那样的乖学生,还是高二的学姐,初次见面就跟着学妹旷课也是神奇。那时的我确实有点像现在的林乐喜,给人印象还蛮开朗,也挺自来熟。也许泥水确实太脏,坏了的雨伞太狼狈,又也许雨真的很大,又也许正好她也不想去学校……又或者,只是由于我扯完一堆歪歪扭扭的理由后适时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同意了。
我家没人,爸妈都上班去了。她冲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校服——我的校服。她对着镜子扎头发时,我就在后面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身看她。
明明我也是女生,但看着她,便深深觉得,原来女孩子可以如此美好。
“我叫赵肆勉,放肆的肆,勉强的勉。你呢?”
“袁苑桉。”
镜子中间有除雾,边角还布满水蒸汽,她用食指在右下角写下了名字。
……
后来学校的女子剑道部招新,我本不想去的。从小就练剑道,想着高中还是参加些别的社团吧。但新认识的邻桌拉我一起去参观,我也有点好奇剑道部的实力,就去了。
学姐们挺热情,还让参观的新生体验剑道。我不是初学者,便提议不如穿上护甲对打。
两场对阵下来。老实说,这个剑道部的水平实在非常初级,别说实战,连基本的型都打得不是很好,还是算了吧。
可是啊,当和我对打的学姐摘下面罩时,就一眼认出那正是袁苑桉!万万没想到,第二次见到她,竟是身穿剑道道服,头上绑着白色头巾的模样。
——她这种外表文静的好学生也参加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