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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如今朝堂这?般局面,再有一个漏洞百出的北镇抚司,他怕是会举步维艰,再次叫皇权沦为百官手中的利刃。谢祯静思?片刻,心间有了主意?。
他重新在龙椅上坐下,对赵元吉道?:“将傅清辉押至养心殿。”
“是!”赵元吉行礼应下,即刻下去提人。
谢祯看着赵元吉走出殿中,转头看向一旁的恩禄,唤道?:“恩禄。”
恩禄忙转身面朝谢祯,行礼道?:“臣在。”
谢祯道?:“等下,你也好好听着,莫走神。”
恩禄闻言一惊,再复面露诧异。
这?一刻,恩禄看着谢祯,他忽地?感觉,仿佛不认识陛下了。先是叫他去学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差事,今日又是叫他好好听着审人。陛下不是最厌恶宦官干政吗?眼下到底要做什么?
恩禄如今也不敢擅自揣摩君心,只行礼道?:“臣领旨。”
谢祯冲他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赵元吉便?带着北镇抚司的三名?锦衣卫,将傅清辉押至养心殿中。
傅清辉显然已?知晓发生何事,进?殿行礼后,跪地?未起。
谢祯的目光落在傅清辉的面上。他虽双膝跪地?,但腰背挺直,正直直地?望着他,那双眼,仿佛在对他说,相信他。
谢祯暂且未做表态,只问?道?:“胡坤、周怡平、邵含仲皆死?于杖刑之下内脏破裂而亡。听说昨夜行杖刑的人,是你。”
傅清辉神色间有些?焦虑,他蹙眉低头,道?:“是。”
谢祯又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傅清辉忙抬头抱拳,陈情道?:“回禀陛下。昨夜是臣行的杖刑不假,但臣在北镇抚司供职多年,完全知道?该如何拿捏行刑时的轻重,怎会叫三人死?于杖刑之下?”
谢祯闻言,道?:“言下之意?,你不承认是你杀了邵含仲三人?”
傅清辉忙道?:“陛下!臣敢以九族担保,臣绝对未做任何蓄意?灭口之事!”
谢祯又问?:“你可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臣……”傅清辉闻言语塞。
他怔怔地?看着谢祯,双唇颤了又颤,就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确实无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诏狱的记录中,确实是他施的杖刑。经仵作检验,三人也确实死?于杖刑之下。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他,他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如此确凿又指向清晰的证据,傅清辉实在无法为自己辩白,他只得再次行礼陈情道?:“陛下,臣绝对未与任何人勾结灭口,还请陛下,再细查此案。”
谢祯静静地?看着傅清辉,随后开口道:“诏狱本就是刑讯之所,又如何再行细查?傅清辉,你当真令朕失望。”
“陛下……”傅清辉看着谢祯,双唇紧抿,再难言语。
谢祯抬手提一下衣摆,接着道:“锦衣卫镇抚使傅清辉,渎职失责,悖逆不轨。但朕念在其有功在身,不予重责。着,去飞鱼服,收绣春刀,贬为锦衣卫从七品小旗,自今日起,看守城门。”
傅清辉闻言抿唇,随后行礼道?:“臣,领旨,谢恩。”
谢祯转头对赵元吉道:“带他下去,传沈长宇上殿。”
赵元吉领旨,同?三位锦衣卫一道?,带着傅清辉离开了养心殿。
回诏狱的路上,赵元吉拍拍傅清辉的肩头,对他道?:“清辉,你为人刚正,我平素便?看在眼里,我相信,此事不会是你所为。但此番证据如此,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