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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股苦到发臭的药味刺醒。祝衫清意识回笼,眼前却不见丝毫光明,她骤然打落嘴边的汤勺。
“哐啷”一声,连带碗也一并打翻。
祝衫清想要直起身,却又轰然砸了回去。她头昏脑涨,全身都痛,竟虚弱至此!祝衫清手中掐诀,厉声说:“你是谁?!”
“你是谁,这是哪,你对我做了什么?”答话的声音很年轻,带着点娇蛮的意味,女孩说,“好烂的问题,大家都这样问,我干脆别当大夫,去当说书的好了。”
女孩一边蹲身打理地上的瓷片和药水,一边无休止地说了好些话。她言词雀跃,烦人得很,祝衫清思绪混淆,用捏了两个低阶的咒诀——
操。
咒力被封了!!
这一现实无疑火上浇油,祝衫清明白是跟前这人干的,顿时怒火中烧。她正要再尝试召剑,忽然被人掐高了脸颊。
她毫无招架之力,被迫直起身,接着就被人强行灌下一大碗尤其浓烈、极度苦涩的臭汤药!
女孩叹声说:“这位姐姐——”
与此同时,祝衫清的横掌猛然滞停在女孩的颈侧。这猝不及防的掌风除了让女孩见识到祝衫清身手极端以外,还令她明白了另一件事。
女孩稀奇道:“哦,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姐姐’?嗯……很有意思,姐姐,姐姐?”女孩叫了两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一醒来不仅要杀人,还觉得我要杀你,这么急匆匆使了几下功夫,却还没发现自己眼睛瞎了。还姐姐,笑死我了,果然是老了几岁,脑子钝得像猪。”
她说话总是一箩筐,饶是祝衫清同厘祟门几百号人朝夕相处,也从没见识过这样的连环炮。
她怔愣半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