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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过去瞧稀奇。光听城卫们巡逻时宣扬的城主威赫,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心愿,但有机会,是人都想亲眼看一看,被城卫们敬佩上天的城主大人,有着怎样的盖世风采,并非他们不相信城卫的转述,而是那小城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样子,难以让人想像他提刀饮血的凶名。
城内大部分百姓,都只见过他策马来去匆匆的忙碌身影,青袍、玄裳,一身素朴,偶尔精致点,也不过是在头上戴一顶金玉小冠,他好似常会忘了自己身份似的,一不注意就会发现,汹涌的人潮里,竟挤着个同样排队,等着买个什么东西的小城主,又或者等发现时,就见他正捧着吃食,津津有味的跟一帮孩童蹲在街角下跳跳棋。
自有玻璃弹珠后,各种玩法也就应运而生,最简单的是弹玻璃球,最考验智力就是跳跳棋,下学的童子三五成群的不回家,窝在街角两人一组玩的兴起,然后一抬头,就会对上从各个坊间巡完回府的小城主。
孩童不似大人那样趋利弊,见小城主愿意参与,忙挨挨挤挤的让个空隙出来,一圈围了求指点,作为跳跳棋的传播者,未见得多有瘾,纯为放松脑壳的消闲,也享受忙够一天后的放松,比之与那些说话都要观察形势的大人,孩童的天真更令人欢愉,特别是那不知愁的喜笑眉眼,会让人觉得现有的一切所做所为,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
成就感约莫就来自于,街头巷尾里飘出的烟火,与跑跳背着包包来去的顽童,以及,从他们嘴里吼出的不成调的歌曲,“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这支歌子是为边城竖起的纪念碑时,凌湙叫幺鸡唱的,悲歌赞曲都未有一首能如此歌般,能激昂出振人心肺的生命之力,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边城本就悲多于喜,战事不知何时结束,伤愁耗人心,凌湙不愿让整城百姓陷入过多的悲观里,在察觉消沉厌闷心态弥漫后,他迅速安排了祭碑仪式,领着两府内所有的办事员,以及各武备兵力,和消失在众人眼里半年之久的刀营,由幺鸡领头,仰脖吼出了这首怒放的生命。
不要迷茫,不要消愁,鼓起勇气,面对一切艰难挑战,我们勇敢前行,生命的意义不因消逝而终结,想让他们的牺牲不浪费,就当昂起胸膛,接受一切暴风雨。
歌子太铿锵,太激荡,尤其嘶吼出的力道,让即使五音不全的人,也能毫不脸红的仰脖长啸,一泄心头憋闷,咱要的就是打开心扉,排揎郁气,管他在不在调上,吼完后整个人神清舒爽。
凌湙要出战的消息,被齐葙有意无意的放了出去,其实也不用他特意放,袁来运管着整个城防治安,认得他的市井百姓,见他整合兵力,调整个兵步营往城门口集结时,就知道真正的大战要开始了。
城外围了三万兵,他们再不惧,也知道这一战定然艰难,之前来的小股敌骑,步兵营从未集体出动过,只一旗两旗的轮换着出,且身后还有骑兵压阵,可这次调动,战车拒马齐备,显见得此战当会以步兵为主。
凌湙并不禁止城内百姓关注战事,或讨论战事相关情况,每一场胜战之后,甚至会让殷子霁安排人去茶楼分说详情,调动和安抚忧恐不安的一小撮惶惶者,免得叫他们的情绪扩散影响到其他人,如此日久,百姓舆情这边,自动会因城防变化纠集眼神,并且大胆的夹道围观。
昨日幺鸡的胜利,让人知道了边城的三战之邀,懂阵前战规则的老人,一夜激动无眠,聚集家中儿孙讲起了古,一家人围着煤炉烤个地瓜豆角啥的,听着边城有史以来未得过的尊重邀约,有不懂事的孩童,会张嘴发出和幺鸡一样的疑问,打仗为什么要讲武德?
老人抚摸着年轻时遭难的膝盖,带着追忆往昔的笑容,为儿孙解惑,“自古战事,能名流千古的,无不以武德开场,那些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