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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敌骑阵心就撞了进去。压后的酉一举刀,冲着震惊的扑在地上还不敢动的百姓们高声催动,“还愣着干什么,往两边爬,手脚软的爬不动的,就滚,翻滚出街中心,懂不懂?快~”
那些凉羌铁骑叫这变故弄的,连忙提刀要将人质重新拽进手中,然而配了陌刀的边城军,人未到刀先至,一刀尖削的他们连连后退,为翻滚在地的百姓争取了逃命时间,而凌湙则带着人在敌阵中心来回冲杀,左右皆刀兵,喊杀声瞬时冲上了天。
他们手中的长刀,此时发挥出了大作用,以比弯刀利,比朴刀长的优势,在对砍弯刀不落下风的当口上,锋利的劈砍向敌方军将,一冲进阵心,便犹如过无人之境般,杀的周围很快堆起了垒垒尸身,血往街道两边流去,沽沽的汇成了一条腥红的细流。
王鹏和方为超张着嘴,猛然高喝,“好小子,不愧是大帅义子。”
如此急智,简直神了。
如此,两州将士趁此机会,纷纷提刀加入了混战当中,整个凉州城内的大街小巷,都有双方打斗的喊杀声,凌湙领着身后士兵,如飓风扫过般,在月色的掩映下,尽情收割敌方人头。
如此杀声震天,直喊到了天明微亮,凉羌四万铁骑,除前锋一万五从另一城门逃生之外,其余尽皆被堵在城内灭杀。
打出火气的救援兵,与回过神来的城内百姓,以压倒性的人头数,将进了瓮的敌骑杀的无归魂之处,饮恨般的倒在了异国他乡。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整个凉州城尽毁,除了前期烧毁的,后头被敌骑撞断糟蹋的,再之后两军在城内混战的,城内几无完好房屋,处处断壁残垣,百姓欲哭无泪。
命是保住了,家到底是没了。
战后清扫与恢复,凌湙都交给了两州来的将领,他则在凉州府办事衙前,见了恢复精神的纪立春,和各卫所里的千户。
一时间,堂前无声,纪立春面无表情的站在下首位,其余各卫所的千户们,则低垂着头,有身上负了伤的,有盔甲尽裂一副狼狈样的,当然也有衣着干净,一看就是躲开了整个刀兵相斗场面的,整个凉州内的兵将,默默分成了几个派,个个不相连,处处透着兵将不和的调调。
凌湙昂了头,浑身煞气的点着下首处的几个衣饰干净整洁之人,吩咐酉一,“拉出去,以逃兵之责问斩。”
那几人悚然抬头,眼睛直直瞪向凌湙,惊慌失声,“你并非我州大将,你没资格发落我,你……”
纪立春吸着气,突从旁接口,“照你这么讲,我肯定有资格了,那现在,我就以你战场之下顾自逃命为由,发斩首之令,你感觉如何?”
那人叫纪立春呛的立时哑了声,突然朝着凌湙跪了下来,“凌城主,我愿带着手下士兵投效于你,请您手下留情,饶我一命。”
陇西府那样的发展趋势,背后站着谁,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凌湙又未在边城隐姓埋名,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且郑高达来往凉州卫也非一日两日,他打的什么注意,聪明人一望即知。
凌湙冷冷的望着他,挥手,“拖下去。”如此关键时刻,还刻意要保存实力的将领,他用不起。
那人一见如此竟然打动不了凌湙,当即欲抢上前抓他挟制,凌湙被他这负隅顽抗的模样气的皱了眉,斥道,“有如此抗击力,守城时怎么能缩?但凡你们同心协力,支撑到我来时绰绰有余。”
一群害人的玩意,怎么能配做个带兵的将军?倒不如死了干脆。
那人不服,被酉一架着还抻着脖子吼,“凭什么要怪我们守城不利?凭什么不是你们救援不及时?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