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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更爱哪个’这个问题之前,他也很感动,提及景衡的母后,凤明也几乎落下泪来。但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凤明就不得不怀疑,是否前面全是铺垫。毋庸置疑,齐圣宗是爱他的,爱到足以放弃复活的计划,爱到足以放弃江山社稷。
只是这位皇帝陛下心眼太多,凤明吃亏吃怕了。
这其实是冤枉了咱们圣宗陛下。
齐圣宗此番言论俱是出自真心实意,只可惜虎头蛇尾,画蛇添足。他筹谋惯了,做事总容易带着功利性,情绪到这儿了,不多问一句挖个坑,总觉得差点什么似的。
坑人坑得多了,难免自食恶果。
故而凤明并未回答,只是将头埋在齐圣宗颈窝里,反问:“您不是总和景恒说,都是一个人吗?”
齐圣宗:“”
凤明紧紧攀住齐圣宗的肩膀:“陛下,我很想您。”
齐圣宗:算了,先抱吧。
他轻轻抚过凤明的长发,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景恒怎就总有那么多话能同凤明说呢?
或许他真的很不擅长相爱。
该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空气有些安静,齐圣宗轻咳一声,觉得还是该说点什么:“咳”
咳嗽一声后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头,就顺势又咳了两声:“咳咳咳。”
凤明:“”
【景恒:】
这种离异夫妻再婚的尴尬感是怎么回事,景恒都要抠出一套淮安王府了。
【景恒:大哥,你又哑了。】
【齐圣宗:你说,我学。】
【景恒一口气没上来:咳咳咳咳咳。】
凤明仰起头,漂亮的瞳孔中倒映的是景恒,可他却仿佛能通过皮囊,直视内里那局促不安又故作镇定的圣宗陛下。
圣宗陛下的心跳好快。
他亲了亲圣宗陛下的下巴。
圣宗陛下的心跳的更快了。
好事,虽然景恒和齐圣宗越来越像,但通过心跳的节奏还是能判断出来掌控身体的是谁。
凤明心满意足地窝回圣宗怀里。
圣宗陛下僵硬的宛若雕塑,动也不敢动,仿佛怀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朵云彩、一抹霜影,一触即散。
敲门声忽响,齐圣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把自己解救出来。
朝峰在门外道:“督主,有个叫做陆子清的南林学子求见。”
陆子清?
这名字好熟悉,凤明正思索间,齐圣宗说:“景恒说是在金陵遇见的。”
哦。凤明想起来了,制造局小太监的相好。
“何事?”凤明问。
朝峰答:“他带了一封信。”
“拿进来。”
朝峰推开门,只见督主坐在案前,淮安王世子立在一边,明明是最寻常的场面,他却警觉地嗅出尴尬来,难道他们吵架了?
真晦气,早知道让汪钺来送信了。
凤明接过信,破开封泥,漫不经心地抽出信纸,打开信才扫了一眼,他腾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那椅子烫人似的。
凤明刷的一下把信对折,不敢多看一眼,递给齐圣宗:“你来看。”
齐圣宗:?
他接过信纸。
“”是太傅邹伯渠的信。
这大概是如今天底下唯一能治得住凤明的人了,当然,也治得住齐圣宗。不过好在,他齐圣宗现下在邹伯渠那早已是死人,这位太傅大人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