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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写奏折骂他了。万分庆幸。
景衡做皇帝时,收到邹伯渠奏折时的状态,比刚才的凤明好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后来太傅大人负气辞官,奏折信件中的言辞愈发激烈。连起来读都是好词,四言八句,文采斐然,但不知为何,读完后就像被谁兜头抽了十几个巴掌,牙酸脸热,脖颈发硬。
非常难受。
非常、难受。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很长一段时间,景衡与凤明都是互读信件,而后改善措辞再转述给对方。
被邹伯渠支配的恐惧。
齐圣宗深吸一口气,寻了个安稳亮堂地方坐好,逐字卒读。
凤明站在案前,目光涣散,修长手指反复扣着桌案上雕着的云纹牡丹。
朝峰:?
一盏茶后,齐圣宗读完那封信,在他放下信抬起头的瞬间,凤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齐圣宗瞧他实在可爱,笑了笑说:“没骂你。”
凤明若无其事,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说甚么了。”
“主要是骂怀王。你是太傅最最疼爱的小弟子,受了怀王欺负,他气坏了,连夜写了三篇檄文骂怀王。”
可怜的怀王。
齐圣宗摇摇头,继续说:“自昨日起,南林三千学子都转了矛头,直指怀王。他们与金陵制造局联手控制了金陵,请你去金陵坐镇呢。”
凤明:“”
“太傅的意思是问你,淮安王世子为人是否可靠。若可靠,就叫你扶持他以勤王之名占据淮南;若不可靠,就取而代之,拥兵自立,叫你去金陵登基。”
邹伯渠在信里把已有的几个藩王侯爷分析个遍,意思是这些人都是当年夺嫡失败的残次品,不建议凤明扶持。
凤明:“”
朝峰:这是我能听的?
凤明叹了口气:“你当初说,趁机夺取金陵,说的可是这个机会?”
齐圣宗没否认:“当年太傅辞官而去,就是担心有朝一日你我反目,所以提前去金陵为你留后路。”
凤明垂下眼:“这六年我原以为他不认我这个弟子了。”
“太傅护犊子得狠,他的弟子,他能骂,别人可不能。”齐圣宗把信递给凤明:“你给他回信,可别提我的事。”
凤明道:“信里不提,你去了金陵难道不见他?还是你想装傻充愣,要叫他看出来”
“能躲得一日是一日。”齐圣宗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齐圣宗:景恒,景恒。】
【齐圣宗:?景恒?】
【景恒:干嘛,睡觉呢。】
【齐圣宗:好兄弟,咱要去金陵了,这段时间身体交给你了。遇见一个叫邹伯渠的,一定要躲着走。】
【景恒:哦,这时候好兄弟了,你可真是】
齐圣宗边劝着景恒边往门外走,一不留神和一各梳着高马尾的少年擦肩而过。
【景恒:停,回头,有情敌。】
齐圣宗依言回头,那梳高马尾的少年的少年看着眼熟,他唤了一声:“乌洛乌洛兰津?”
那少年回过身,单手抵胸行了一礼:“世子殿下。”
“你怎么在这儿?”
乌洛兰津抬起褐色的眸子,看了眼凤明。
“我要来的。”凤明朝乌洛兰津微微颔首:“你去玩吧。”
乌洛兰津点头退下。
见乌洛兰津走远了,凤明才说:“他是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