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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刺杀,楚大人在回上京的途中便没了性命。”皇城使……
为何偏偏是皇城使。
是楼栩奉皇命而为,是那一生为朝廷效命的刚直男子将他杀害……
往昔那一人的种种奉命行事之举映入她的千思万绪里,楼栩秉公职守,不徇私情,为的是心中道义。
大人若真是死于其剑下,倒是能说得通彻……
她曾将爱慕之意悉数放于楼栩身上,如今那人竟杀了她的旧日夫君,所谓因果,好是荒唐。
第93章
听到死讯,她未觉太过伤切,只想着她的攀附计策成了一场空,谋划多时的后路付之东流。
陛下与
公主会将她逼至绝路,母亲危在旦夕,再无人相护。
又或是,那铺天盖地的伤怀还未到来。
“此讯可真?”温玉仪许久回问,敛下眸色里的柔晖,镇静之色终有了微颤。
闻见眸前姝影狐疑,张琰忙轻然挥扇,极是笃定道:“小生有位友人在万晋都城做着布行生意,交友甚广,其友是朝廷议事之官,此讯错不了。”
张公子沉静再思,似将所闻的每一字尽力相道:“万晋皇帝对此十分欣喜,还当着百官之面赏赐了皇城使黄金万两。”
未料李杸平日见着昏庸无能,却在除奸佞一事上深谋远虑,知大人会为此回朝图谋反叛,便于回京途中守株待兔。
周围仍旧喧闹,意绪已逐渐纷乱,她实在不愿再待着。
“多谢公子既往不咎,将得知的讯息告知,我先告辞了。”
温玉仪俯首恭然拜别,神思略为恍惚地走出这充斥着哗闹叫嚷的酒馆。
这里的繁盛、吵嚷与清寂,与她不曾有丝毫关系。她仿佛霎那间一坠深潭,直到潭水灌入五脏六腑,才觉痛彻心扉之感。
端酒来的小厮与她擦肩,忽地一愣,为难地瞧向手中酒盏:“姑娘,酒水都给您上好了,这……”
片刻扯出一抹笑意,她猜得出此刻的笑颜有多难看,便故作冷声而回,慌忙走远:“酒钱我已放桌上,你都可收下,不必找了。”
“客官慢走,下回再来!”
一听方才那钱袋中的银两皆是酒钱,堂倌明了点头,谄媚高呼。
出了酒馆,她直径回了香坊,默然坐于雅房内,倚靠至长窗边,伤切才遮云蔽日般席卷而来。
那隐隐作痛之感迅速蔓延至寸寸思绪间,占据着所有心思,让她几近窒息。
剪雪行来时,望主子独自一人在窗旁沏茶,神色和素日无异。
却不知何故,主子那端着玉壶的白皙素手无端发着颤。
本觉着应没有大碍,可又过了半日之久,夜幕已低沉而下,温婉端坐的姝色依旧不言语,仅是这般坐着,连沏上的茶也未动分毫。
丫头觉察反常,赶忙走进房中,启唇欲问。
主子寻常时是安静了些,可如此安静早已逾常,剪雪悄然立至她身侧,轻声问道:“奴婢看主子茶饭不思了半日,便想来问主子是何缘故。”
“我兴许……再等不到大人了。”
岂料主子缓慢开口,眸中泛了些光,若明若暗,令人一时不明是何意。
“等不到?为何会等不到?”剪雪闻言极为不解,想楚大人离别时所言,脱口又道,“楚大人不是让主子……”
蓦然如梦初醒,丫头浑身微滞,似乎了然了什么,诧异看向面前姝影,话语戛然而止。
主子方才出门探听消息,定是闻听了关乎楚大人之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