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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礼立即禀报:“那名受伤逃脱的弓箭手找到了,在沈家,微臣无用,未能抓到活口,此人反抗过一番见逃脱不得也如长公主府那些黑衣人一般服毒自尽了。”“意料之中。”萧照语声淡淡,“但在沈家找到的人,却是耐人寻味。”
他想起林苒提及沈云芝今夜的反常举动。
祸水东引,引向沈家?
上一次是沈新独子沈世才一夜之间暴毙于小倌馆,这一次轮到沈云芝连同沈家蓄意谋害太子妃?
“太子殿下说得极是。”徐明盛道,“沈大人乃户部侍郎,沈妃娘娘怀有龙嗣,在沈家发现那名弓箭手实在诡异,只是,此人是被沈家二小姐藏在闺阁之中。”
萧照扯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沈妃得宠沈家上下才得以鸡犬升天,他们没有和外族勾结的能力和手腕。
但有沈世才一条人命横在中间,种种迹象又指向沈家,而沈家二小姐对太子妃的嫉恨已无法遮掩,沈家在此事上只会百口莫辩。而沈家能暂时幸免的唯有一个人——怀有龙嗣的沈妃。
事情如柳暗花明骤然变得清晰许多。
萧照脸色微沉道:“之后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交由刑部审理。”
“是。”徐明盛领命,等得片刻,不见太子有其他的吩咐,正欲告退,听得太子平静发问,“孤今日让你去赴宴是为何,你不清楚么?”
徐明盛低下头:“微臣明白。”
萧照说:“孤也不怪罪你,只是你若对乐安有意,何必将她拒之千里。”
让徐明盛去赴宴,自是要他护卫太子妃平安。
然而今夜,徐明盛先
行保护母后、永宁以及乐安去了。
萧照无意与他论此事对错。
可,徐明盛得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退下罢。”
萧照伸手从书案上取过一本未批阅的奏折,没有再去看徐明盛。
“是,微臣告退。”
徐明盛冲着萧照行一礼,后退几步,随后退出外书房。
关上书房门,徐明盛轻吁一气。他转过身,站在廊下仰面看一看黑漆漆的天幕,眼前浮现的是王溪月慌乱无措的样子。今夜无疑是他失职,这样的错不能再犯。
春禧殿内,王溪月仰躺在床榻上呆呆望着帐顶足足有一个时辰。
她一遍遍回想起徐明盛护她的模样,心情越来越复杂。
都道患难见真情。
今天夜里徐明盛算不算对她袒露了真情?若非担心她、怕她出事,怎么会那样快赶来相护?
却也不见得。
毕竟,她同姑母、阿婵姐姐在一起。
即便不在乎她,也绝不可能连同姑母和阿婵姐姐的安危一样不在乎。
没准她是那个被捎带着的。
刚好她在才连同她一起保护罢了,并无特殊。
这些想法在王溪月脑海里来来回回翻腾,一会儿是这样,一会儿是那样,一颗心一会儿甜蜜,一会儿酸涩。想到最后,她拿手掌捂住脸,不愿再想,眼泪反而控制不住从眼角落下来。
罢了罢了。
王溪月哭过一场,愤愤坐起身,她终于下了个决心——
明日,不,过得些时日,等徐明盛不忙了,她定要去找徐明盛问个清楚!
这天夜里难以入眠的远不止王溪月一个。
长公主萧琳一夜未曾合眼,天未亮,她已经进宫去求见延兴帝。
昨天夜里消息已经传到延兴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