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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郅都。“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军臣使诈让罗姑比放出两百右部精锐, 加上王庭给的五十,各部凑的三百余人,最后留给白羊王这先锋大将的少说也有两千多人。
也正是这两千精骑让吸嗨了的白羊王愈发张狂。因为武州塞人少粮缺, 所以他对平城的蹂躏几乎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但却遭到同样激烈的反击——因为这里没有老弱病残, 留下来的全是壮年。
按理说这种情况是很难发生在边境郡县的,可它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因此被军臣派来调节各个部落差的乔氏当户上前喊道:“情况不对。”
“有何不对?”杀上瘾的白羊王让手下看好这群奴隶。
家财万贯,喘气的不算。
可这算入万贯家财的若是活人,而且还是手脚齐全的壮年男女, 那么至于白羊王的先锋将是巨大的财富,同时也是白羊部能死灰复燃的最大倚仗。
“边境的娘们肯定是闻风而逃了。”白羊王对这种情况有他独特的理解:“可怜这群试图挽回自家损失的男人。要是匈奴女人遇上这种大敌当前的情况,估计和汉女一样带着孩子一溜烟地跑了。”
白羊王从跪着的汉人前缓缓骑过,数着自己丰收的人头道:“怎么才这么点人?”
依他所见,此行之少俘虏五百, 然后在草原上交换两百壮年女奴才能维持一个部落的正常运转。就这四十……啊不!是三十五人的可怜收获, 别说是再建一个白羊部落,甚至不够他跑一顿的马钱酒钱。
“汉人呢?边境就这么点人?”白羊王把鞭子揉得“嘎吱作响”,身下的马儿也感受到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于是穿着粗气应道:“咈哧咈哧……”
几个对云中一带的汉地略有了解的骑兵回道:“可能是躲进山里, 或是迁入马邑之后的内陆城市。”
他们多是军臣继位后的南下行动的亲历者, 所以分析得头头是道:“汉人就和兔子一样善狡洞窟。马邑多山,后面又是句注军的大本营,除了往山上跑和中原跑,他们还有第三条路吗?”
白羊王也觉得这话言之有理,于是掏出鸣角向等待的大军传递消息。
前面一吹,中部,后部的人也跟着吹响传令的鸣角。
一只侯在武州塞外的部队赶紧传去来自前锋的好消息。
罗姑比虽困惑此次行动顺利得超乎想象,但也顺着大军的叫好声向单于喝道:“此乃天神佑之,撑犁孤涂此行必将献上一位都尉的头颅来告慰天神的殷殷期盼。”
“这是自然。”军臣因这前方传来的好消息而稍稍松快了些,终于摆脱丢了河套的阴霾,决定借白羊部的旗开得胜而一路拿下马邑之城。
他是清楚马邑对于汉朝的重要性的。
匈奴拿下马邑,就好比在小皇帝的床边摆上一把匈奴的匕首。为了解决这个压力,前者一定愿意舍弃刚到手的河套来换回马邑。
至于沿路的若干郡县……那也只是马邑这个主菜外的若干添菜。就好比是抢劫时的人质越多,政府交的赎金越大。
河套是汉朝换回马邑的代价,而这作为零嘴吃下的小城就是匈奴获取大量绸缎、美酒,白盐的最佳筹码。
“于单你点一万……不,两万精兵去援助先锋的白羊王,务必要将马邑以北的汉朝郡县尽数拿下。”军臣没有得意一会儿便开始思考如何巩固大好局面。
他看向让自己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的于单,纠结过后还是决定给他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是。”没想到能得到重用的于单在心脏的位子捶了几下,直接下了军令状道:“事不成我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