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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如果不是罗姑比与军臣统一战线,誓死维护挛鞮氏的核心利益, 估计像若侯、卢侯,以及发言的屯头王都绝对会有“另寻英主”,“脱离单干”的不当想法。
以上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不文雅的说法是我认你做大哥, 忍着剥削与辱骂, 不就是为背靠大树好乘凉, 关键时有猛人罩吗?如今你树不牢,人不猛, 那我这大哥算是认了个寂寞。不找你要前期的投入都算我有圣父之心。
当然,此时的匈奴还未元气大伤,至少跟汉宣帝时的跪了还有很大区别, 所以仆从只是发文,还未真的甩脸离开。
军臣从未如此感谢罗姑比的善解人意。
他在这次终身难忘的会议里仅仅达成了两件事——讨伐叛徒伊稚斜,对大汉的行为做出反击。
后世的史学家将这次大会称为匈奴的衰弱起点,而军臣也会明白他的晚年将有无数次的难忘会议。
直至匈奴打起一场从未有过的继承战争。
…………
伊稚斜把左谷蠡部的摊子“交给”塔尔罕后,面对一群排不上用场的老弱病残, 塔尔罕这想过一把大王瘾的左大将在嘟了一天“没面子”后又高兴起来。
为啥
因为伊稚斜行军打仗不会带走左谷蠡部的金银财宝, 绸缎皮袄。
左谷蠡部再受打压,那也是与挛鞮氏的其它部落进行对比。况且军臣不是傻子,再恨弟弟也只会在暗地里给伊稚斜穿小鞋, 不会在在明面上把伊稚斜的面子落得一干二净。
得益于四号人物的权势与左谷蠡部的“外援”给力, 塔尔罕在王帐里把伊稚斜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搬走不少好物自用或留着打赏底下的穷兵。
“我的好兄弟都来了?”阔赤哈在时,塔尔罕还没有张狂到直接占了部落王帐。如今没了看门得猎犬,这厮儿自然品如上身,穿着伊稚斜的衣服睡着伊稚斜的床,就差睡个伊稚斜的女人来将刺激进行到底。
塔尔罕的奴隶听了,狗腿地回道:“已经来了。不过因为左大将未起身,所以在您的帐里小酌几杯。”
“嗯!你这活计干得不错。”塔尔罕摞着戴的戒指里挑出一个赏给对方。
奴隶立刻眉开眼笑地走了,离开帐时不忘咬下戒指的成色,希望主人一直当这左谷蠡部的话事人。
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很快便带着女人过来享乐。
一群酒篓抱着女人在那儿吹牛,狂笑。醉醺醺间学着夏桀去扯丝绸,把破布缠在女奴的身上,试图将她牢牢绑住。
女奴也从未见过这般场面,但只要绸缎这种高净值的硬通货,她来者不拒,随即扭着腰身滑出还能裁件短衣的破布碎缎,将其缠在自己身上。
塔尔罕任女奴卷走手里绸缎,笑得像个漏风的音响:“乌桓人?”
女奴的身体微微一僵,最后还是塔尔罕的狐朋狗友替她“解围”:“不然呢?左部的奴隶里还有比较便宜的存在?”
另一过来享受人生的狐朋狗友可没这么“温柔婉约”,哼着牛气道出一个扎心的事实:“左部的人都像羊一样被拉去卖了。”
“鲜卑人?”
“西域人?”
“汉人?”
“呵!”
“呵呵!”
冷笑声让欢乐的局面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畅饮的闲情雅致,笑容醒得比酒气还快。
“拓跋当户,这话有点不好听吧!”塔尔罕这东家立刻出面斥道:“大家喝的正尽兴呢!不要讲些扫酒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