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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罕让奴隶取来珍藏的美酒,冲着朋友贼兮兮道:“这可是从汉地搞来的超级烈酒,可带劲了。”
即使是在工业发达的后世,都有人对马奶这一活似对了过期西瓜汁的加糖豆汁接受无能。羊奶与骆驼奶的味道稍微好点,但以当下的生活条件也不免掺些奇怪的东西。
可你要说发酵的马奶酒与羊奶酒好喝吗?
Em……
反正你把舌头喝大了也尝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这事儿主要还看个人喜好。
“鲜卑进的?兑水没?”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见过世面,所以知道鲜卑转卖汉朝东西多半是会加工再买:“稻子酿的还是粟米酿的。”
“管他是用什么酿的,只要不是一份的酒兑三份的水,就是咱们难得一见的绝世好酒。” 某人闻着浓烈的香气蠢蠢欲动道:“这是你的珍藏还是左谷蠡王的待客好恶。”
蹭归蹭,但他们也知适可而止。
塔尔罕都装上瘾了,难道会在这时去落自己的面子:“大王让我好好招待你们,自然不会吝啬一瓶汉地的酒。”
说罢便带头干了满满一杯。
伊稚斜的收藏肯定不是鲜卑兑水的“无印凉品”,所以是五十往上的硬核烈酒。你现在去北方的小城点上一杯小作坊的“两毛烧”就能体会刘瑞大汉的酒水品质。
那滋味……
可带劲了。
而且还没四川窖藏与广西土茅的“欺骗”前调,主打一个猛猛猛,跌跌跌,一碗下肚脸泛红,两碗干了人遭殃。
“唉!你们这群爷们怎么到处晃悠?别瞎晃啊!别瞎晃!!”发酵的马奶酒在15度到16度间,一直喝要两个时辰才能上头。
可蒸馏酒没循序渐进的铺垫。
未建“耐受”的塔尔罕被一杯放得摇摇晃晃,看谁都像翻来覆去的影流之主。
“这人不行了。”
“塔尔罕不行了。”
狐朋狗友乐得去见东家笑话,招呼着让奴隶呈上浓香的烈酒。
“你,把剩下的酒兑进马奶酒里,给我带来的士兵尝尝。”
奴隶也怕这群人的酒疯犯了拿他开刷,所以赶紧去办这事。
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人数众多,每人就算只带十个精兵悍将,那也是股不小的力量。
奴隶提着两桶烈酒才勉强满足这群人的基础需求。
某个不是塔尔罕帐的奴隶见状,心惊胆战地与同伴在那儿交头接耳:“左谷蠡王带着精锐走了,留下大将邀请一群外人在这儿吃喝玩乐……”
奴隶想说“塔尔罕也不怕外人趁机偷家”。同样的担忧的还有一群什长、伍长。
好在只有塔尔罕的脑子浸在酒里忘了姓啥名啥,他的手下还是有没丢掉脑子的人。
“正是因为左谷蠡王带着精锐走了,左大将才必须加深与周边部落的联系,防止我们孤立无援。”人要是想欺骗自己,那绝对有一种角度编造理由:“左谷蠡王又没犯事,左贤王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对叔叔动刀。”
众人一想也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伊稚斜与军臣闹成这副德行也好好活到兄长老去。于单不过一介屠贤,还未当上撑犁孤涂就对叔叔动手,是否有点太自信了?
放下心的左谷蠡部也都加入畅饮的队伍。
篝火在已融化天地的黑暗环境里显得十分眨眼。
军臣带着部队赶至观望点时,遍地的篝火带来对面列兵千万的可怕假象,让军臣的斥候不敢往前多走一步。
“确定是有上万卒在左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