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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壮年前往西域驻军:“南越多树, 气候温暖又物资丰富,实在是个繁衍生息的好地方。”“可我听说南越多瘴,秦始皇派赵佗征服南越时死了不少。”
“行军打仗里哪有不死人的?”要是他们知道日后的珠三角农村户口有多值钱, 只怕是会抢着移民南越之地:“南越多烟瘴,可还是有四十万人生活于此。”
“反观西域……”
安归亚的脸色因此变得不大好看。
刘瑞知道安归亚的隐秘打算,无非是想借着大汉的分田政策减轻西域的独立压力。
他很庆幸安归亚是认同这个独立条件,选择使用文明而非野蛮的手段处理争议;不幸的是,安归亚对大汉依旧没有归属, 而且他能代表西域的很多人——在政治上亲近大汉, 在经济上依靠大汉,但是面对大汉想将他们吞并的可怕野心,所有人都表现出了相当克制的排斥。
和当年都僚一模一样。
至于剩下的细节问题, 太学府和九卿的诸位会拟出草案, 尽量满足不会影响大决策的细小要求。”
“善。”不管结果是否讨喜, 大汉的态度都算客气。
“今夜有宴会相请,还望各位……“刘瑞的目光突然放远,看到殿门的李三比着“紧急军情”的手势:“能在大汉吃好喝好,满载而归。”
说罢便在对方谢时起身送客。
西域的国主有序离开宣室殿后,急得头上汗如雨下的李三跑到刘瑞面前,不顾同僚的斥责回道:“陛下,南越反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刘瑞这个当事人倒十分冷静。桂林郡的秦军不会,也没有必要反抗汉朝,唯二正统的赵家血脉一个前往桂林养老,一个留在大汉为质。剩下的赵佗子孙若想掀起反叛之旗就打着二者的主意,如桂林王对汉朝不满;汉朝扣押赵眜之子,否则这群因利聚集的赵佗子孙又会因利互相攻讦:“他们这次打着谁的名头反叛?桂林王?还是在长安生活的赵婴齐?(赵眜次子)。”
不用担心明天没命的桂林王压根不趟这波浑水,而在汉为质的赵婴齐又不满三岁,即便大汉愿意放人,也会将其彻底架空。
SO……
“是南越废王。”
“……哪个南越废王?”
“最先被昌平大长公主废除的那个。”李三回道:“因为他与赵眛的关系最近,又是被大长公主最先关进南越地牢的被废君王,所以有人挖地道把他从地牢偷了出来。”
“呯!”刘瑞把茶碗砸向木制书案,溅起的水渍差点染了案上的奏疏。
刘瑞想过南越叛乱的很多理由,但没想到理由竟是自己人给的。
事已至此,责备那群保护公主的汉军汉吏已无意义,因为还要依靠他们保护王宫,撑到闽中的救兵上岸:“桂林郡的秦军可有行动?”
刘瑞拿下南越国后,首先做的就是削弱本土兵力。当然,他的做法十分温柔,以孝道的名义让桂林的秦军扶棺归乡,就此留在关东乃至中原一带。
桂林郡里也有不想离开新家的秦越混血,但是他们趋近于在南越的反对派和大汉间疯狂骑墙。这种行为虽然讨厌,但对站了明显优势的一方却是没有坏处。况且对于军队而言,战斗力的强弱倒是其次,问题是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不要乱动……重要的事反复强调。
此时虽然没巫蛊之祸和司马懿的神操让军队的调动越发复杂,但就汉越的立场而言,桂林郡的秦军只要保持中立,最次也是平局收场,日后就算胜者追责也小惩大诫,保不准以别的方式宽慰一二。
“回陛下的话,桂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