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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呢?”妇人让伺候的女奴捧上一个黄泥密封的厚实陶罐:“都在这儿呢!”
呼扶罗不亲手接着,而是让亲随代劳:“这毒的见效有多快?”
“不出一周,王庭内便没有不被感染的人。”
呼扶罗因夏日图的无礼而阴沉的脸色为此变得明媚起来。他让人把带来的物资交给妇人,回去后便嘱咐拿罐的亲随将东西下在王庭的水里。
“我们的人……”
“你们带人注意便是,其他人也不必提醒,省得别人发现我的帐里没有疫病之人,将我绑了拿去问罪。”呼扶罗的内心比亲随想得还要残忍,说出的话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记得避开右谷蠡王的大帐,然后在颛渠阏氏那儿多下一点。“
他的叔叔滑不溜秋地令人生厌,但也必须留着以防大汉翻脸。
至于阿嘎。
呼扶罗对阿达留着颛渠阏氏的行为感到不满。
果然是年纪到了,行事愈发地胆怯起来。
“记得把兰氏的巫医清理干净。”他可不是老而恋旧的阿达,会给人以威胁自己的把柄。
“屠贤,这么做是不是太……”一旁的当户刚想劝劝呼扶罗别把事做绝,就被刀子止了话语。
依靠暴力是无法让众人臣服,更别提这过河拆桥的行为搁哪儿都遭世人唾弃。
当户摸着脸上的划痕,内心进入天人交战。
不从就是违抗命令,从了就是名誉扫地。
更难办的是他还无法告知单于。即使单于愿意信他,呼扶罗也可以把锅扣给他这告密者,到时单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肯定会拿背主的当户出来顶嘴。
这可真是跟了一个难办的主儿。
当户擦着头上的汗替呼扶罗把制毒的老妇处理干净。
而在拿着毒罐的亲随往王庭的水罐下毒之际,呼扶罗也抓了把能发汗的药草给自己服下。
不出一周,王庭便有奴隶发了疫病倒下。
起初是颛渠阏氏的帐里有人呕吐高热,紧接着是颛渠阏氏的女奴和照顾王子的奶口病倒,随即便将疫病传给年幼的王子与上了年纪的阏氏本人。
而等人把此事报给养病的军臣时,王庭内已倒了一片。包括呼扶罗在内的王子都发了高热,一副要让军臣体会灭嗣套餐的可怕景象。
“究竟是谁搞出了这种破事。”军臣的愤怒远超装病的呼扶罗的预期。
他不懂对吊着气的军臣而言,王庭的稳定有多重要,还以为在两个弟弟与祖母去后,他这唯一的继承人能操控叔叔挟制堂祖,以达到能幼主专政的美妙局面。
然而这个心狠的恶种低估了一垂死君王的临终疯狂。
军臣只是疲于管事,而不代表他没有能管事的能力。
于屠日禅在王庭出了大瘟疫后紧急回归,就此没了郝宿部与折兰部的控制之权。
军臣的当户和郝宿王从颛渠阏氏的大帐开始,将没病的人都带去问话。
能被军臣指给孙子的亲随都是年轻一代,哪里挨得住郝宿王的老辣审讯。
重刑之下,别说是呼扶罗派去下毒的人,就连刘瑞安在王庭的细作都被挖出一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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