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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把气舒出来,厉声说:“你怎么总是这样!叫人帮忙时理所应当,跟人说话时自我中心,擅自把话题转向。原本在说游戏,忽然你就谈论面试,才说着面试就开始讲恋爱,转个身你又说回游戏!”
她一段话里指出了我两个问题,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先回应哪个。这是自我苏醒以来,头一回见她这样不耐烦的情绪。
可我偏又抓到了另一个关注点:
“总是?”
“总是!”
我不是故意的,但确实又没对上重点,她一定觉得恼火。而且她说“总是”,说明以前也是如此。
至少我该先认错。
“抱歉。是我把别人的迁就和帮助看得太理所应当了。”
沉默。
真是越描越黑。本想缓和气氛的,反而更惹她生气了。我低头打算把手柄收回来。
可她没松手。再开口,语气却变缓了:
“算了,这个我帮你保管。今晚别再玩了,早点休息,明天好好面试。”
是她给出的台阶,快得很。
……
这会儿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手抵着房门阻止关门呢。刚刚我真没堵门的想法,可情急之下,行动就是比意识快。这可不好,赶紧挪开挪开。
等等,就这么一下子她就不生气了?我得再确认一下。
“对了,面试真的约了下午。”
“嗯?”
“啊!我意思是,面试完可以等你下班吗?去吃麦当劳。”
“明天再说吧,我多半晚下班。”
听这语气,还有点余愠,但在努力调节。其实她可以不如此迁就的,我又不是骂不得。稍微再多生气一小会儿,把情绪丢出来,会显得不那么见外。
可我嘴笨,不知道如何恰当地表述这层意思,想想还是算了。
房门关到一半,她又问,“面试约几点?”
“三点。”
“行,别睡过头了。晚安。”
“嗯,晚安。”
当然不会睡过头,现在我可是给自己制定了健康的作息,早睡早起……
哦,还有,刚才那会儿我瞄到她房间了,里头普普通通的很简洁,一床一桌一衣柜,一窗一椅。就很平凡很正常啊!都怪林乐喜,没事老往袁苑桉身上找疑点,还说什么前女友,害我疑神疑鬼的。
转身没走两步,房门又打开了,袁苑桉探头问:
“你打算穿什么去面试?”
“啊?平常的衣服可以吗?”
“除了运动服和卫衣之类的,你还有别的正式点的衣服?”
“好像没有。”